眾人神情恍惚。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孫守義:“?”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所以,按照這種邏輯……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叮鈴鈴,叮鈴鈴。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秦非:“……”“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
是什么東西?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舔狗,還真是不好做。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有東西進來了。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這么快就來了嗎?巨大的……噪音?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秦非:?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發生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什么……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那可怎么辦才好……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作者感言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