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
自己有救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
出什么事了?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屋中寂靜一片。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威脅?呵呵。“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
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你也可以不死。”
鬼火:“?”“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作者感言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