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10086!!!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還是不對。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但是……”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
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你放心。”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現在正是如此。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三途:“……”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作者感言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