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jīng)徹底發(fā)現(xiàn)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nèi)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nèi)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p>
艾拉一愣。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xiàn)的理應(yīng)是教堂的里世界。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yún)s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yīng)。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xué)過什么叫適可而止?!”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凌娜說得沒錯?!?/p>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zhuǎn)身離開了。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fēng)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fēng)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yè)街時,已經(jīng)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nèi)全都熱火朝天。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xiàn)在就是實打?qū)嵉奈锢砉袅?。
噗呲。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愚蠢的新人。
也可能是他當(dāng)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guī)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wù),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guān)流程。”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盀榉朗儯瑹捴苹钍枰园巳藶閿?shù),聚而為之,不可多,不可少,否則是為大兇
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guān)心導(dǎo)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薄斑@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p>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zhuǎn)變。
無處可逃。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三途頷首:“去報名?!?然而,很可惜。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yīng),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但秦非此刻的表現(xiàn),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秦哥!”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nèi)耗當(dāng)中。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yīng)該就是最貼合的吧?導(dǎo)游:“……”
秦非沒有回答。“諾?!?/p>
所有規(guī)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guī)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懊纻€屁,房門都要發(fā)霉了哈哈哈!”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p>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p>
“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p>
作者感言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zhí)行力極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