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

見鬼的系統在秦非完成隱藏任務后，報出了他的大名，蝴蝶當時就肉眼可見地被氣瘋了。高級直播大廳作為收費直播點, 雖然每日達成的交易量占據了整個直播交易池的大頭，但人流量卻持續低迷。

污染源坐在距離秦非好幾米遠的單人沙發上，抬頭望向他。“哈哈哈哈哈哈！”隔著一道光幕，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哈哈大笑。

與此同時，一道清越而充滿正直的聲音響徹整條小道：“抓小偷！！！”就算玩家們想去別的地方探索，他們也想不出還有哪里可去的。“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雪。”

秦非眉毛挑得半邊高半邊低：“我？”

至于其他的, 只能聽天意了。花的時間少，說明游戲簡單。

“我勸你最好還是忍一忍。”

六人在原地稍等了片刻，終于成功與那兩人會合。“哈德賽先生安排的表演很精彩。”茉莉似乎想到了什么，變得心不在焉起來，“但是……”浮沉的小舟。

他手中拿了一支手電，勉強照亮前方的路。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朋友，雖然我不會害怕，但你這樣我真的會有點害怕。

林業不得不出言寬慰比自己大了很多歲的鬼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三人走出電梯，穿過12號樓的門洞，外面分明是夏日盛夏，彌羊卻覺得好像身處冰天雪地一樣。江同受了點輕傷, 但運氣還算不錯, 在包圍圈徹底形成前成功跑到了別的地方。

蜘蛛羊八條腿一起發動，占據了玩家左側上空的整片懸崖。前幾次每次指認完鬼之后，玩家都會被傳送到一個一看就是任務空間的地方，但這次他們似乎仍停留在原地。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說主播放棄治療的話，他明明就在努力搶救，還動了個大手術。”玩家在近距離接觸此類物品時，必定瘋狂掉san，可看看身邊其他幾人的模樣，卻個個都十分輕松，哪里像是正和污染物身處同一空間的狀態？林業現在已經距離機器不到一米了，他面前站著最后一個動物，而那動物正一臉遲疑地瞪著前方的機器，不知該何去何從。

一道低沉微冷卻語氣溫和的聲音在秦非背后響起。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亂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他們一隊人冒著危險，小心翼翼地接近密林。

三人很快各自找到了合適的游戲房間，彌羊自己進了一間，林業和蕭霄則進了一個雙人間。他已經能夠看明白整場對抗賽的制度了。系統播報聲不含半分情感，一字一字，語義干涸地誦讀著預設好的內容。

飛濺的碎屑劃過臉頰，有一抹溫熱順著皮膚滾落在地。

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他們開始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幼兒園旁高大的樹影將三人的身形遮掩住，彌羊來到12號樓前時，只看見幾個模模糊糊的背影遠去了。

可是秦非還在下面！

杰克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著發痛。

蕭霄半匐在管道壁上。他還挺知道怎么得寸進尺的，僵硬的臉上帶笑：“再找一個，女的。”

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

樓梯前豎著牌子，寫著“貴賓區”三個字，樓梯很黑，上面也黑咕隆咚的。泳池對面的面積狹窄，整片地面不過是一條幾十厘米寬的窄道。……

要盡量避免喊名字，秦非就拍了下孔思明的肩。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

“……”

假如石膏雕塑有淚腺，大概已經被氣得嚎啕大哭起來了。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

當時秦非盯著這枚戒指，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既然他買東西不是亂買的，那除了這幾樣刷門用的道具以外，其他那些東西又是想做什么呢？

彌羊一小時前看著秦非的時候，還覺得他那張漂亮俊秀的臉格外可惡。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

躺在這樣一個寒冷得連呼吸都會被凍住的雪屋中，他仿佛就像是一尊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讓人探不清情緒。這會不會就是NPC真正的出拳次序？

泳池前，林業站在原地，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