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tǒng)播報。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林業(yè)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還是不對。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這些人……是玩家嗎?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出現(xiàn)在眼前的已經(jīng)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jīng)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很快,秦非便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怪異的事。
不,不對。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diào):“我不同意你們開窗。”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直到某個瞬間。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xiàn)在的蕭霄。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xiàn)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我拔了就拔了唄。”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guī)則。
“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哦——是、嗎?”
撒旦咬牙切齒。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林業(yè)大為震撼。
畢竟對于大多數(shù)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tǒng)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剛經(jīng)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探索的勇氣。——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所以,按照這種邏輯……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zhuǎn)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林業(yè)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經(jīng)歷太多次,他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fēng)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見有人動了,導(dǎo)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yōu)雅的脖頸。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作者感言
“請問我們究竟應(yīng)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