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
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救救我……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還是……鬼怪?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
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
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真的好氣!!
一分鐘過去了。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而11號神色恍惚。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祝各位玩家游戲愉快!】秦非若有所思。
作者感言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