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
“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又來??原來是他搞錯了。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咔嚓。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不能被抓住!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11號,他也看到了。”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圣嬰院》副本即將永久關閉,請所有玩家盡快離開!】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起碼現在沒有。
作者感言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