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退無可退。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
A.丟手絹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
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彈幕沸騰一片。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我是鬼?”“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這里是懲戒室。
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他說: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
秦……老先生。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逃不掉了吧……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秦非的則是數字12。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
作者感言
有些反應遲鈍的觀眾還在迷惑:“你們在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