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奔波一夜,大家的san值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損耗,此刻繼續休養生息。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還差得遠著呢。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血嗎?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
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
但是這個家伙……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
他當然不會動10號。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
蕭霄:“?”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
?“嗯?”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
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作者感言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