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壯漢眼中驚懼未消。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這么夸張?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1號圣嬰犯下瀆神之罪,扣除積分:1分!當前積分:負1分!】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他魂都快嚇沒了。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作者感言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