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
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
但現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
“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村祭,馬上開始——”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你——”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但,那又怎么樣呢?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神父一愣。“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三分鐘。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
鬼火聽得一臉迷茫。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他指了指床對面。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作者感言
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