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
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
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
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只有鎮壓。
“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但,一碼歸一碼。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導游給出的規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避。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尸體嗎?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秦非皺起眉頭。
“啊啊啊嚇死我了!!!!”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但是死里逃生!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不是不可攻略。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這個沒有。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作者感言
走廊里已經到處都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