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晚上吃什么?”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fā)現(xiàn)。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dān)心。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guān)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qū)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他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村長嘴角一抽。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
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yán)肅起來。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咸中帶鮮,口感醇厚。無處發(fā)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他指了指床對面。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沒什么大事。”
秦非從側(cè)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jù)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散發(fā)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
如果現(xiàn)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dān)心過鬼嬰的安危。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越來越詳細(xì)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xiàn)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他現(xiàn)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
林業(yè)也嘆了口氣。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和獵頭一樣,在規(guī)則成了主城區(qū)內(nèi),黃牛、中介……等等職業(yè)都是系統(tǒng)登記在案的。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zé)的表現(xiàn)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nèi)容:“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jīng)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好像有人在笑。“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zhì)上并沒有任何區(qū)別。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蕭霄”臉上浮現(xiàn)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作者感言
走廊里已經(jīng)到處都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