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
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但事實上。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你……你!”語畢,導游好感度+1。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
后果可想而知。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秦非滿意地頷首。“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秦非點了點頭。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林業好奇道:“誰?”可是。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嘀嗒。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
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折騰了半晌。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斧頭猛然落下。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
“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作者感言
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