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抿了口果汁,心情十分愉快:“不會的。”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
蝴蝶雖然攔住了小秦,可卻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干,說話的聲音也一點都不大。這么巧, 又都是一個陣營?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
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其中一個站出來說:大爺當場抓狂,這種轉角遇到愛的場面誰能頂得住啊!
可它們翅膀偶爾振動的弧度,卻足以說明它們頑強的生命力。“宋天……”“這個也是……就只有小秦還在下沉了。”
其他視角的玩家進入雪屋后全都警惕小心得要命,恨不得把每一個角落、每一塊地磚的縫都掀開檢查一遍。給他?
“哦……”
光幕前的觀眾急得一拍大腿:“這樣問能問出什么來,萬一寶田先生騙他怎么辦??”然而這哪里是蜘蛛。他驚恐地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娛樂中心管理辦!
果然,在靠近密林一定距離后,隊伍里又有人中了招。“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能夠被NPC記住的玩家,不可能是廢物或庸才,總歸會有點本事。
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
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
“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扎得彌羊臉都黑了。前方不遠處,一扇猩紅色的窄門出現在過道一側。“完了完了,完了,我老婆不會真的要殉了吧!”
還沒來得及細想,樓內電梯急速下行,梯門打開,剛才派進樓里查探的傀儡急匆匆沖了出來。秦非沒在意他針扎一般的態度,自顧自站上凳子,試了試高度。因為那雪怪已從半空中一躍而下!
她繼續將手中的資料翻向下一頁。但現在,秦非總覺得,里面發生了什么變化。一邊聽,一邊將每個字都記在腦海中。
聞人黎明一個頭兩個大。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非已經被彌羊瞪出一個窟窿來了。
“你不能殺我。”秦非幽幽道,“因為,如果我死了,你也一樣活不了。”
小秦?怎么樣?“烏……蒙……”太可惡了!
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才能令金牌雇傭兵忌憚至此?
通緝令雖然畫得不倫不類,好歹還是有幾分小秦的風貌在里面的。真帶回來的話,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
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一、二、三。”
發現問題的傀儡欣喜若狂!
在讀完紙張上的全部文字內容以后,秦非無比隨意地站到了其中一座面前,語氣十分隨意且柔和地問道:
在遺落在帳篷內的幾個登山包中,玩家們找到了一大堆頭燈、登山杖、雪鏡等登山配件,過夜用的睡袋、防潮墊,以及氣罐、罐頭、套鍋等炊具。那就是白方的人?
他完了,歇菜了。
這還找個屁?秦非笑了一下,唇角映出一汪極清淺的梨渦,轉瞬即逝。
虛空之中的呼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集。“笑死了,就硬閉眼夸唄??”
青年的聲線清越柔和,說話聲調不疾不徐,似乎擁有著一種能夠撫平人心中焦躁的魔力。
對面,那雙藍色的眸中已然匯聚起了秦非所熟悉的神采。“那個哭泣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只露出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后腦勺,任憑他怎么說都不扭過頭來。”
三途一邊順氣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秒。事實上,彌羊剛從通道中爬到這個開闊空間來的時候,還以為這里就是傳說中的指引之地。
作者感言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