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
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我拔了就拔了唄。”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你們……”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
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五分鐘。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可是……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我也記不清了。”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宋天有些害怕了。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因為。”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秦非試探著問道。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作者感言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