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
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
這很難講。
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
刺啦一下!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
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
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眾人開始慶幸。“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作者感言
白癡又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