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
一下,兩下。
“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
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難道……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現在時間還早。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
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
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僵尸說話了。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作者感言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