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呼~”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秦非松了一口氣。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女鬼:“……”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周圍玩家:???黑暗的告解廳。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哦——是、嗎?”
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
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生幻覺、san值狂掉。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蕭霄:“?”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
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
他用盡全力奔跑著。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眼睛?什么眼睛?
“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