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
“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
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工作,工作!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兩聲。“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
但。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
導游:“……………”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啊——!!”
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
不可攻略啊。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人、格、分、裂。”“噠。”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三分而已。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三途凝眸沉思。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作者感言
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