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話音戛然而止。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談永已是驚呆了。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怎么?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我拔了就拔了唄。”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更何況——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
當場破功。為什么呢。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秦非笑了一下。
……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但秦非沒有理會他。
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圣嬰院》副本即將永久關閉,請所有玩家盡快離開!】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恐懼,惡心,不適。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
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
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 主要是0039號世界的引導性很低, 主線故事散亂且隱藏極深。“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
秦非心滿意足。“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作者感言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