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
規則世界的直播的確能夠提供藍光畫面和全景聲服務。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蝴蝶點了點頭。“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說完轉身離開。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你他媽——“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頂多10秒。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直到剛才。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恭喜玩家小秦首次觸發賭盤功能!】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是蕭霄!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作者感言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