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三途皺著眉頭說道。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醫生卻搖了搖頭:“不。”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作者感言
兩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