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蕭霄:“!這么快!”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是蕭霄。
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沒有,干干凈凈?!澳?、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鞍 ?!”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
……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觀眾:“……”
鬼火自然是搖頭。“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作者感言
反正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