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已久的靈體們歡呼雀躍,有靈體甚至帶了捧花和彩帶禮炮。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所以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如此熱衷于將家里變成一個屠宰場?
偷竊,欺騙,懲罰。
頻率越來越高,距離也越來越近。鬼火憋著氣走向垃圾桶,沒留神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
這種誤判,在蝴蝶遇見小秦以后,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什么也沒有了。
有靈體回過頭,朝大門外望去,果然,在一條路面之隔的另一側,A級直播大廳門口,那靈體步履匆匆,直奔而入。
“垃圾桶嗎?”
可刁明就沒這么幸運了。如今,他們就正在鬼火的直播間,對他發出無情的嘲笑。谷梁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人黎明的臉,又看向站在后方陰影處的秦非,面色蒼白。
幾人慌忙間避讓不及,這才踩壞了幾個攤主放在街邊的玩偶。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后面?
安撫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門前。他的指關節不小心觸碰到了收音機上的某個按鈕。船艙內不少玩家都驚魂未定地站著,而最近的一處,就在秦非手旁。
帳篷里。打不過,那就只能……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應該更低級,負責打雜和臨時處理此類暴力突發事件,而紅色工作人員處理的則是更為核心的機密。
什么地方?到底什么地方……孔思明才剛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又癱回去了:“那些尸體到底是誰的?我們明明還活著啊,我們、我們……”“????啊,不是這也行?”
每過一秒鐘。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將地上的碎片一塊一塊,復位到了它們原本應該在的位置。話音落下的瞬間, 空氣似乎發生了短暫的扭曲。
“那好像是——”“什么情況?”
雪地上的尸體實在和秦非太像,彌羊光是用看的都覺得腦袋疼。
有人看見薛驚奇回來,立馬快步跑來告狀。
水下危險,且不便于行動, 不適合再使用用登山繩彼此連接, 否則極有可能出現一人遇險帶得大家一起送死的極端畫面。她垃圾站的門打開了,該不會也是那個穿蝴蝶衣裳的賊偷的吧??玩家們緊張兮兮地縮在一起,一半人盯著安全通道,另一半人盯著電梯上的數字,生怕那數字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跳動一下。
“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什么,覺得這條規則不是一條死亡規則呢。”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
這群大學生為攀登雪山所做的準備的確十分豐富。毫無生命力的顏色與刺眼的鮮紅干凈的純白交錯在一起,帶來一種極度怪異的視覺體驗。
工作區內部比外部還要昏暗,不見絲毫光線,簡直像個封閉的冷庫。在懸崖上,雪怪行動依舊敏捷,但卻無法出手攻擊,彌羊可以以蜘蛛形態一路沿崖壁前進,直至離開峽谷。是彌羊。
桌上放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棋盤,棋盤上有幾個棋子,離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上面的內容。“草!我知道了!木屋!”
越向上走,光線就越明亮。秦非壓低聲音,對彌羊道:
“還沒找到嗎?”秦非緩步進入房間內。
然而一等再等,秦非卻始終不見蹤影。“之前我看過幾次雪山本,因為規則出場太晚,每一次玩家們都會暴露名字,但除了還在摸索規則內幕的第一夜,之后的每一個晚上,密林追捕都會演變成玩家內訌環節。”
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走廊上一片安靜,無人回應。或者說,不可隨意交易。
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種像是破風箱一樣嗬嗬的笑聲:“那你們,跟我進來。”恰好,“綠房間里的NPC10分鐘后會在猜拳游戲中出什么拳”,就是一個小而精確的問題。
“快!”蕭霄飛快推了彌羊一把。醒來后他拒絕任何人的接觸,只愿意和秦非說話,仿佛其他玩家都是空氣。
他里面穿的是特意在王明明家翻找出來的,一套和旅社服裝很像的T恤長褲。
……這里真的好黑。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看起來就是這樣。
“他……”彌羊咬牙切齒:“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這種情況反而更加危險??”
作者感言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