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老公!!”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這也太、也太……
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
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副本世界。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他逃不掉了!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
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他話鋒一轉:“那你呢?”十二聲。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哪兒來的符?
秦非滿臉坦然。那他怎么沒反應?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禮貌,乖巧,友善。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
作者感言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