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yī)生喊回地牢。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fā)了幾秒的呆。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
“主播好寵哦!”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蕭霄瞬間后頸發(fā)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
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篤——篤——”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林業(yè)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蕭霄:“……哦。”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這里沒有人嗎?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
……真是晦氣。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fā)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
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
噗呲。
“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y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短發(fā)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規(guī)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
作者感言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