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秦非斬釘截鐵地道。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
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門應聲而開。
出口!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蕭霄是誰?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我不會死。”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秦非抬起頭來。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
【84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
作者感言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