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玩家們似有所悟。

這只能說明一點。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不要擔心。”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是那把匕首。

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