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
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前兩格空肯定要填尸體】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但是這個家伙……秦非在心里默數。
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是林守英嗎?”林業問。
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
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這手……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有人來了!”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村祭。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這都能被12號躲開???”
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作者感言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