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
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
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蕭霄:“噗。”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
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
還死得這么慘。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
哪像這群趴菜?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
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那個老頭?”
三途:?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
讀完全部內容,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讓大家傳閱。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慢慢的。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這也太離奇了!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作者感言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