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fā)男的頭發(fā)上。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
“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眼看便是絕境。
但他沒成功。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tài)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尊敬的旅客朋友們。”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也太會辦事了!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
直到某個瞬間。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
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qū)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xiàn)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xiàn)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你,我,所有規(guī)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tǒng)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fā)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神父急迫地開口。純情男大。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鬼火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你怎么還不去?”
作者感言
“彌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