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zhì)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fā)冷。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秦非點點頭。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這玩意還能是負的??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xiàn)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xiàn)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雖然棺蓋已經(jīng)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jīng)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復(fù)雜,分岔路數(shù)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wǎng)。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diào)了一些。”“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為什么會這樣?
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
不規(guī)范的操作導(dǎo)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內(nèi)容標簽: 驚悚 無限流 打臉 升級流 輕松 規(guī)則怪談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guān)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作者感言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