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展方向,以及能力強弱。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宋天不解:“什么?”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兩分鐘過去了。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屋內。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
三途冷笑。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蕭霄一愣:“去哪兒?”“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
“跑……”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
統統無效。“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職業:華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社工
作者感言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