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一下,兩下。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是他還沒有發現的。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現,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可怪就怪在這里。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
“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
“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家里并不富裕,養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蕭霄如今的表現,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聯。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
蕭霄緊隨其后。“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馬上就要走不動了。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剩下的則很明顯了。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蕭霄被嚇了個半死。良久。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村長!村長——!!”
作者感言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