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秦非:?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
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極度危險!】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
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不,不對。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視野前方。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
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這位……”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作者感言
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