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算了。
看啊!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
很可能就是有鬼。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
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蕭霄嘴角一抽。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種種意義上都很難理解啊??
……居然。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只是已經來不及了。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30、29、28……
“嘔嘔!!”“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秦非挑眉。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是這樣嗎?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腳步踉蹌地穿行在密布的樹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