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嘔……”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
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但是。”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徐陽舒:“?”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作者感言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