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近了！又近了！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這可真是……”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3.鳥嘴醫生沒有其他的聯絡方式。……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要知道，系統商城里可以兌換到的，可沒有什么好武器！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

“快回來，快回來！”“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一共要殺6個人活動中心外，頭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他有什么問題嗎？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一，二，三……

——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