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而且這個地圖上也沒有標過哪里有神廟啊。”
直播間外的觀眾們連鏡頭中的畫面都還沒看清,她便已沖進了活動中心的大門。現在,他愿意把鑰匙交給眼前的人。
“對我來說,對我的每一塊碎片來說,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而假如他們避無可避,一定會遭到鬼怪攻擊,那有個安全的建筑外殼作為堡壘,也比在社區里被鬼追殺要好得多。
“你怎么還不走?”
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樣核心的機密,說話的語氣低三下四,就像一個可憐的乞討者,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餿掉的米,妄圖以此搏取高貴者的垂憐: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而原因——
烏蒙和應或正站在外面。
剩下那些自認為彩球數量處于邊緣的玩家,選擇了放棄資格。不要緊,房門現在是打不開的。“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但兩相比對,的確是同一個位置。但宋天非要去,別人說什么他都不聽。
開膛手杰克跟在秦非身后, 目光死死追隨著他的背影,眸色幽深。
烏蒙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擦他的刀一邊疑惑道:“他們怎么忽然打起啞謎來了,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順著青年的身體,根根藤蔓迅速攀升、禁錮,將他牢牢捆縛住。
而原因——
他好端端站在這里,說不出話, 肯定不能是因為喉嚨突發水腫。
鬼火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跟不上林業的思路了,這就是高中生的腦速嗎?
秦非倒是對自己具體住在哪一間沒什么所謂。他把鑰匙放進秦非手中以后,就又將手挪回了秦非的后頸處。一個是昨天便和薛驚奇有不合的刺頭,另一個似乎是蝴蝶身后的某個傀儡,因為一直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行動,看著有些面生。
想到昨天,林業給自己形容的油炸人腦殼和煎餅卷手指, 秦非就覺得舌根發麻。瞬間,尖銳的警惕感從膝蓋傳到尾椎,再徑直攀升至大腦。石頭剪刀布,是大家各自在桌前坐好后,他直接伸出手說的。
秦非不知道對面的人把他腦補成了幕后黑手,給了彌羊一個奇怪的眼神”:“我可沒碰他。”刁明卻沒有這種福氣。只是明明說是要來看錄像,可彌羊走到娛樂中心,卻莫名被另一處人群簇擁的角落吸引了注意力。
這祂總不可能不知道了吧。
烏蒙也極其迅速地黑了臉。他身邊到底都是些什么品種的變態啊!!如果真像小秦所說那樣,指引之地藏在冰湖以下,那要想通關,玩家們必須全部潛入湖中才行。
再各自進入房間進行過游戲后,秦非一行四人各自都掉了不少體力點。雖然主播每次都在翻車的邊緣游走,卻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地死里逃生。
彌羊這一波受驚過度,一直到三天以后才緩過來。
她就那么倒退著一路走出了操場跑道,任務隨之完成。孔思明猛掐人中:“他們該不會都變成鬼了吧??”可此時,衣柜里已經不再有人。
和直接送人頭有什么區別。
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
這對秦非來說,是件穩賺不賠的好事。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而彌羊沒去過保安亭,他不知道這一點。
一開始時秦非走路都有些別扭, 感覺好像踩了兩根木質高蹺,可當他習慣于這個近兩米高的細長身體以后,倒是體會到了不少方便之處。秦非心中微動。
看著接近一米九、身高體壯的同伴被凌空一腳踹進雪里,他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長相、身形、衣物。不過那人既然說得如此篤定,肯定也不是在騙人。
豬人口鼻下方, 那豬拱凸起的部位輕輕顫動起來,豬人眉頭緊皺, 身周的氣壓越發低。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
想到這里,秦非望向亞利安,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每場副本孤身一人,卻能夠安然混跡在A級直播世界中,足以證明他的實力。雪怪的手指入水,砸在向冰洞游來的灰蛾中間,蛾群短暫的停滯了一瞬,毫無任何留戀地繼續游向冰洞口,任由雪怪手指沉入湖底。
作者感言
此時此刻,有著這樣疑問的人并不止林業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