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良久。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
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秦非:“……”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識時務者為俊僵尸。
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
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真是離奇!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噗呲”一聲。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作者感言
三途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