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終——”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
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吱——”
“啊————!!!”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一下,兩下。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識時務者為俊僵尸。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地震?
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啪嗒。
尸體呢?
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
秦非深以為然。“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
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作者感言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