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啊啊啊嚇死我了!!!!”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完成任務之后呢?”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難道是他聽錯了?“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正是秦非想要的。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
50年。蕭霄:“???”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
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秦非揚了揚眉。三途:“……”
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作者感言
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