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自己有救了!
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然而——
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
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柜臺內。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
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玩家們似有所悟。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秦非的反應很快。
“徐陽舒?”蕭霄一愣。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作者感言
“對面的傻逼怎么還在往這兒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