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媽呀,是個狼人?!笨善婀值氖牵m然儀式?jīng)]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那可怎么辦才好……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秦非對醫(yī)生笑了一下。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至于狼人社區(qū)里的其他內(nèi)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p>
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xù)。而且畫質(zhì)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導(dǎo)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小院內(nèi)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
當(dāng)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十二聲。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當(dāng)然是——”秦非拉長聲調(diào),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秦非收回視線。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shè)。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14點,到了!”
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系統(tǒng)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他抬眸望向秦非。“啊!?。。 ?/p>
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guān)聯(lián),NPC總是出現(xiàn)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shè)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tài)啊摔?。∷叱隽x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jīng)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biāo)準了。”
片刻后,導(dǎo)游回過神來。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
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一張。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但12號沒有說。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秦非:“祂?”禮堂內(nèi)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fēng)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wǎng)了?!澳阕唛_。”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guān)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搞快點,別磨嘰了?!迸赃吜硪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八?發(fā)現(xiàn)了盲點!”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
“這里既沒有寫規(guī)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p>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xiàn)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yī)生會出現(xiàn),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yī)生應(yīng)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作者感言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dāng)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