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祭。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
“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
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導游:“……?”
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
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嘔……”“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
作者感言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