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接著!”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一聲。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五分鐘。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
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我等你很久了。”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她似乎明悟了。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作者感言
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