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守陰村也由此而來。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或許是室內(nèi)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huán)境愈發(fā)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yīng)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shù)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四角游戲的規(guī)則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yè),孫哥帶著徐陽舒。】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jīng)把他們當(dāng)隊友了嗎!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dāng)即便傻了眼。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但,那又怎么樣呢?
“也是,這都三天了。”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亞莉安現(xiàn)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
來呀!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看來導(dǎo)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他咬緊牙關(guān),望向秦非。
秦非眨眨眼。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
那究竟是什么?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沒有染黃毛。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3號在內(nèi)心對著自己狂喊。
秦非愈加篤定。“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xiàn)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wù)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規(guī)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jīng)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
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yīng),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作者感言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