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擰開一瓶,直接往彌羊臉上澆。
好好一個夜晚,蝴蝶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社區里循環往復地練習長跑。“你們都進去。”薛驚奇笑了一下,重復道,“我是我們隊伍中個人等級最高的玩家,有自保的本領。”并且人數仍在持續增多。
一張巨大的光幕出現在天空中,四四方方,象是一張棋盤。緊接著,伴隨著“咔嚓”聲響,銅鏡在眾目睽睽之下裂成了一塊一塊。紙上畫的東西看起來確實很像一把剪刀, 可是,辛西婭的房間給出的所有提示,已經全部都在這里了。
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
一個人。他們回來了。
青年的唇畔漾起一顆載滿愉悅的小小梨渦,眉眼幾不可見地彎了彎,那雙漂亮的杏眼中像是釀著蜜糖,瞬間迷倒了彈幕里的一大片觀眾。六個深紅色的小光點齊齊聚在一處。鋼管,勝在稱手、輕巧靈便,能夠很快將靠近的雪怪擊退。
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到底發生什么了??!”面目猙獰的怪物張開巨口,頜顳發出機械般的咔咔響聲,口中尖銳如長錐的牙齒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
船工穿行在一片漆黑的長廊中。
青年額際的黑發柔軟地搭在臉頰側邊,看起來清秀又無害,這幅綿羊般純粹干凈的外表下,卻無疑隱藏著諸多秘密。“老婆真的盛世美顏!”
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開膛手杰克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哈德斯先生可真是個好人,不是嗎?”
至于為什么還會有繼續向下的樓梯——
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和其他玩家都不一樣!”
只是,當歡呼聲響起時,總也少不了潑冷水的。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
否則玩家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希望。
果然,就像他們今天上午想的那樣,蝴蝶把玩家叫回去不懷好意。
“小秦!!!”
很快他就擠到了人群最前方。他在夜晚到來之前接了王明明爸爸媽媽派給發的尋人任務。
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右邊僵尸早在守陰村里就被秦非打服了,在黑晶戒的技能加持下,更是對眼前的玩家言聽計從。
聞人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示意秦非來看。復眼翅蛾飛到了營地里。
氣中漂浮著森冷的怪異氣味,沒有光亮的草坪蟄伏浮在暗夜當中,看著像是一塊塊能夠吞噬生命的死地。
如果周莉的死亡原因和僵尸有關,那小秦也的確沒有說錯。林業小聲吐槽:“也不知道上面放著的是羊還是人。”事實上在秦非拿到這張報警回執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曾經接觸過上面那個“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
“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玩家們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果然沒有猜錯,生者陣營通關任務中那五個“秘密”,果然指的就是地圖上的五處分支點,憂的則是今晚注定不好過了。
蝴蝶全程置身事外,維系住了高級玩家的高冷人設;秦非給自己套了個馬甲玩騷操作;只有薛驚奇,被騙得上竄下跳,還不得不對著比自己低兩個等級的玩家低聲下氣。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
1.前臺由老板娘負責他屏住呼吸望向四周。像這樣戰斗力薄弱又身受重傷的人,在別的副本里,就是被丟出去做餌的下場。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林業對秦非有種盲目自信:“絕對可以。”一片神秘的,黑暗的,能夠將人吞噬其中的影子。
“冰面有一處裂隙時,灰蛾會全都匯聚過來。”岑叁鴉突然開口,“那假如再開第二處呢?”他干脆利落地放棄抵抗,順著那股神秘力量,一路沖到了秦非面前。
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A級玩家、知名公會的會長,蝴蝶自然不可能屈于薛驚奇的領導之下。在一個多月前的上場副本中,黎明小隊的固定隊員之一受了重傷。畢竟他自己也拿到了隱藏身份。
所以昨晚,全部玩家在鈴聲響后,就立即回到了自己本該呆著的區域內。
秦非望著站在他面前的丁立,仿佛列舉清單一般念著他身上著裝的名字。
作者感言
“……我們都試一試?”烏蒙遲疑道。